LJ-5 狂人的思想

博士，阿米娅。

地点是反抗军的据点。

阿米娅靠着博士，用轻缓的语气说着自己的梦。

(资料图片)

阴云笼罩的城市。

萨卡兹。遍布各处的源石簇

王座。臣服的人民。魔王的领导——

恐怖的统治，统治不可及之处的憎恨。

“你最近太累了。”

静静的听完阿米娅的诉说，他这样说着。

“嗯……”

阿米娅看上去还心有忧虑。

他伸出手，轻轻地揉着少女的耳朵。

“好好休息，我们最近遇到的压力确实很大。”

“……谢谢博士。嗯。我去看一下凯尔希医生。”

“一起。”

他站起来。

阿斯卡纶汇报了一下凯尔希的情况，一言以蔽之——不太好。

mon3tr趴在凯尔希的床边，气息萎靡。

反抗军的医疗条件确实称不上好。凯尔希想要进一步恢复只能离开这里。

博士沉默的看着凯尔希。

很难说他在想些什么——

“凯尔希……希望她能早日康复吧。”最后看了眼凯尔希，博士转而处理其他的事物。

作战会议开展到一半的时候，萨卡兹的清剿来临，迫不得已的自救军只能兵分三路。

可露希尔与闪灵带着凯尔希离开了——

“博士，战斗的时候……”

阿米娅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不可以分心。”

“嗯，我在想关于凯尔希的事情。别担心。”

“博士……”

“我没事，阿米娅。专注于眼前的敌人。”

他如此说着。

阿米娅脸上的忧虑加深了几分……

处理萨卡兹追兵的过程中。

开斯特公爵的灰礼帽也和博士达成了一项合作条款——

博士看着灰礼帽的眼神意味深长：“……”

但他什么也没说。

“嗯，看来您对我们的合作款项不是很满意。”

“……”

沉默。

“不屑于和我这种人说话吗？您还真是……好吧，希望你能完成我们之间的合作。”

————————

“博士……我们现在的处境确实非常危险——所以，这次‘合作’也确实是没办法的事情……希望博士理解……”

“阿米娅，不用说这些，我知道的。阿米娅。嗯，抱歉，我下次会注意的。”

“……抱歉，我不是故意给博士压力……”

“不不不，不是你的错。我只是没忍住。下次不会那么明显了。”轻轻地伸手将阿米娅的耳朵抓起来。博士低声的说着：“我很抱歉。但我确实没忍住。”

“……唔。”

耳朵被抓住的阿米娅为了不露出下意识的可爱叫声而努力忍耐着——自然也没办法继续和博士说这个话题了。

这个小伎俩——看得出来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稍微抓了一下之后，博士放开了阿米娅的耳朵。

阿米娅连忙走远了几步。

伊内丝冷漠的眼神扫过他。

平静的打了一个招呼。

“呵。”

和伊内丝的首次会面不是很美好——不过也没差。

阿斯卡纶去处理本舰相关的事物了，阿米娅在照看别的东西。

博士一时闲了下来——很难说是不是真的闲了下来——

——————

故事顺利的进行着。

灰礼帽运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将博士一行人送进了诺伯特区。

这里的风景一般——其实也没什么风景。

格拉斯哥帮的问题，他并没有插手。

尽管看待卡铎尔的眼神不是很友好，但似乎并没有动手的打算。

针对通讯站的行动也很顺利。

然后是——幕间……

城外的安全屋，凯尔希醒来。

和W的一通拌嘴之后，凯尔希开始诉说一些过往的故事——

她脸上的疲倦，……应该说有眼睛的都能看到。

看清楚。看懂！

“真是难得，你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我一定要找机会和现在这位可怜兮兮的凯尔希合张影。”

“我不会自诩为一个试图躲在阴影里把握历史走向的人，虽然有的时候我确实希望事情的发展如我所愿。”

“我……和曾经的我才去过很多手段，其中一些获得了成功，另一些在事后证明仍有可待商榷的地方。”

“但我依然可以断言，每一个选择都是基于理性判断，在当时做出的最佳选择。”

“哼，最佳。”W不屑的表情一如既往。

凯尔希继续着自己的叙述。

…………………………

“W，我……曾经的我毁灭过一次卡兹戴尔，那是我相信，这是带来和平的唯一手段。”

“我们成功斩首了当时的那位魔王，我们几乎获得了胜利，按照计划，魔王的权柄将被回收。”

“我做好了一切可能性的预案，潜在的魔王继承者都在我的监控之下。”

“但特蕾西娅在那一刻……却选择拾起了黑色的冠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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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特蕾西娅几个字在空气中缓缓弥散，一种不安笼罩了W的身体。

“我……呃，什么东西？”

抓起一个炸弹，W的视线飘忽不定的在房间中寻找着。

“谁在那里！”W咬着牙齿，

“……你怎么了？”凯尔希——多少有些不解。

“凯尔希。”

一声平静的呼唤声。凯尔希的后颈，汗毛林立。

身穿罗德岛制服的他上前几步，将一个外套披在了凯尔希的身上。

“小心着凉，你才刚醒过来。”

博士看着凯尔希，平静的走到她的面前。

“……是你。”W的表情有些扭曲。

“……嗯，干员W，我以罗德岛对伦蒂尼姆特别行动指挥官的身份，命令你离开。”博士看了眼W，他来这里是为了和凯尔希交流。

“你！”

W愤怒的看着博士，手中的惊喜只差一点就要朝着博士的脑袋飞过去了——

但她的双腿却无法自制的朝着门外走去。“啊啊啊啊啊！我要宰了你！”W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博士……你现在应该和自救军站在一起——”

“嗯？啊，你知道的，我是玩家嘛。”博士平静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我该知道的事情，——怎么说呢，我想和你聊聊。关于——你刚才说的那些事情。还有这次伦蒂尼姆行动。”

“……”凯尔希脸色凝重。

“别动气，对你身体不好。”博士搬来一个椅子，坐下来。

“你刚才和W说的那些，可以继续和我说。她对历史不感兴趣，我倒是想聊聊。”

“你想说什么？”凯尔希深呼吸了一下，放在腿上的手掌慢慢的抓紧膝盖。

“……我？萨卡兹。聊聊萨卡兹吧。”

“……”萨卡兹是一个很难说的话题。凯尔希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没说出来什么。

“……不想说吗？嗯，我，好吧，那就稍微节省点时间好了。凯尔希……”

博士慢慢的站了起来：“凯尔希，我问你，当你带领几国联军摧毁卡兹戴尔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凯尔希看着博士，她似乎理解了眼前的这个——自称为博士的存在想说什么。

沉默的凯尔希并没有让眼前的博士有什么反应。

他继续说着：“告诉我，凯尔希。……为什么是萨卡兹呢？”

博士看向凯尔希：“萨卡兹。同样作为这片大地上的种族，为什么总是萨卡兹呢？”

“……”

“凯尔希，其实，以前你做的那些事情和现在特雷西斯与特蕾西娅想做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两样，不是吗？”

“……我只能说，我做出了理性判断之后，我能想到的最佳选择。”

“嗯，我相信你。”博士朝凯尔希走出一步，接着伸出手，捧着凯尔希的脸颊：“我相信你，因为你是凯尔希。”博士低声的说着。

“唔……”

身上的伤口似乎有些隐隐作痛，凯尔希微微皱眉，按压着自己感到疼痛的地方。

“要不要躺下休息？”

博士握住了凯尔希的手臂：“休息一下吧。”

“不……不用。”

“那我们继续。凯尔希。……谁有资格审判你？”博士看着凯尔希，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凯尔希沉默无言。

“呵呵，凯尔希，没有人有资格审判你。即便你像一个野心家一样的摧毁了卡兹戴尔。”

“……我不做辩解。”

“嗯，啊……本来我应该说点更愤怒的话语的——但，毕竟你已经这样了。还是算了。——凯尔希，没人可以审判你。哪怕他们假仁假义的将套索挂在你的脖子上，这也只是一场群体高潮，这不是一场审判，你为这片大地奔波，因而没有人能够审判你。”博士看着凯尔希，低声的说着。

“……”

“但……凯尔希，真的——我真的没办法就这么安心的放下这件事。就因为没有人能够审判你，就无视了萨卡兹整个种族的痛苦吗？”

看着凯尔希，博士停顿了一下：“我做不到。所以我要把这些说出来：所有的种族都是平等的。每一个种族，每一个生活在泰拉之上的种族，这些种族都是平等的。不存在有一个种族天生高贵。不存在有一个种族天生该受压迫。”

“……我，知道……我很久之后才重新明白了这个道理。”凯尔希深吸一口气。

“嗯，我知道，不然你不会和特蕾西娅走到一起，至少特蕾西娅不会和你站在一起——凯尔希……但这样真的足够吗？……抱歉。我或许应该更加愤怒一些——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莫名其妙。”博士摇了摇头。

“……”凯尔希无言。

“仅仅认识到这一点，不足够弥补任何事情。”

“……”

“萨卡兹在长久的岁月中承受着巨大的悲苦。卡兹戴尔毁灭于战火。——许多次。”

“……”凯尔希沉默。

“罗德岛也有很多萨卡兹干员——他们在出任务的时候也经常会遇到——很多问题。芙蓉……在莱塔尼亚遇到的问题。”博士看着凯尔希。

凯尔希抬起头看着博士，表情……坦荡？

“……所以。这场战争，对萨卡兹来说是正当的。”博士看着凯尔希：“我不太想这样说，但在这一点上，我站在特蕾西娅那边。如果这场战争对萨卡兹来说是必要的。那么我们应当推动他。即使——我们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博士轻轻地说着。

“……等等，你要做什么？”

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笼罩了凯尔希。她本能的感受到眼前的这个——存在或许正在让整个世界发生某些改变。

她猛地站起来，但在站起来的一瞬间，她的视野却昏暗了下去——

博士一把接住因为身体状况不佳而倒下去的凯尔希。

“凯尔希——抱歉，我不是什么改变世界的大能。我也没有改变整个泰拉的能力和权力。所以——这只是真正的泰拉的小小缩影。”

让凯尔希靠在自己的身体上，‘博士’低声的说着：“不过，其实这样对你我都好。对吗？”

“……不，不，你不能……”

“我当然可以，至少在这个小小的缩影中，我可以。我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像一朵花开放的时候，它凋亡的时间便已经确定了。但，盛开就是它的意义。”‘博士’将凯尔希放到床上。

“……”慢慢的退后几步，‘博士’……他的身形渐渐地模糊起来。

凯尔希看着那位‘博士’的身形渐渐模糊，然后和一个很让她头疼的身影重合起来。

“特雷西斯……”

“黑蛇说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一旦你认同了我的思想，你就会成为我——是这句吗？唔，记不清了，抱歉。”特雷西斯看着凯尔希：“我确实记性不好……”

“啊，找到了。”

翻阅，翻阅记忆？

不，翻阅PRTS的剧情记录。

‘特雷西斯’找到了那些记录。

“这个法术，在你否定我的时候，不会体现任何作用。”

“但你一旦认同我，一旦你理解了我，一旦你明白你处在怎样一片大地上。……”

“——滴答，滴答，咚，咚，咚。”

“你会成为我。”

看着凯尔希。特雷西斯的表情坚硬的像一块铁石。

“正如科西切所说。如果一个人真正理解了另一个人，真正明白了自己处在一片怎样的大地上。他将成为他。”

特雷西斯看着凯尔希：“……但我确实无法欺骗你，凯尔希。”

“作为博士。我无法欺骗你——或者说，我无法以欺骗你的姿态面对我的内心。”

“所以我会告诉你，这个世界——你目力所及的这个世界，并非真正的泰拉。这只是泰拉的小小缩影。而我——只是真正的我的投影。我如是看着你，亦是在面对我的内心。我要看着这个世界，看着你。面对我的内心——”

“我，罗德岛的博士。于方才认同了特雷西斯所做的一切。我选择成为这个身份，然后践行我的思想。凯尔希勋爵。我要邀请你。加入卡兹戴尔军事委员会——再一次。”

“不……你不能这么做。”

凯尔希深吸一口气——她无法认同，她显然无法认同。她下意识的想要呼唤mon3tr，但很快她意识到mon3tr并不在身边，手臂有些摇晃的伸出，然后她抓起了——床边的桌上的一个水杯——玻璃水杯。打碎之后的碎片或许可以威胁没什么战斗意志的普通人，但对特雷西斯可能——只能表达自己的意志吧。

“抱歉，凯尔希。但这句话可能是我作为博士这个身份说的最后一句话了。”

“谢谢你，凯尔希。对不起，凯尔希。”

“……那么，凯尔希勋爵，现在我们可以聊聊接下来的合作款项了。”

“我拒绝所有条款。”

“嗯，你可以再考虑考虑，你在这里，W在这里。稍后我会让曼弗雷德和赦罪师去一趟诺伯特区，应该会比温德米尔公爵快一些——想想阿米娅？凯尔希勋爵。”

“你！你怎么能……这样做。”

“……我不会伤害她。我也不会靠近她，特蕾西娅会教导她——如何隐藏自己异族的身份。我希望你能再次回到特蕾西娅身边。或许这能让她轻松一些。”

“……”

“我不想给你更多考虑时间了。凯尔希。”

拿出自己的武器，特雷西斯——已然做出了选择。

“……”

“还没到下一次的时候。凯尔希，走吧。走吧。”特雷西斯——姑且算是挟持着凯尔希——带她前往伦蒂尼姆。

——————————

这个世界——必须改变。

如果必须有种族做出牺牲，回答我，为什么要是萨卡兹呢？

如果必须有国土陷入战争，回答我，为什么要是卡兹戴尔呢？

萨卡兹早已做出牺牲，卡兹戴尔早已遭受毁灭——接下来，轮到谁了？

——————————

伦蒂尼姆的局势确实一团乱麻。

大公爵们想要于此获利，想要在这里成就自己引领维多利亚未来的必要基石。

爱布拉娜想要成就自己的统治。塔拉人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伦蒂尼姆的市民，维多利亚的士兵想要夺回属于自己的国土，驱逐那些入侵者——瞧瞧他们，谁能定义一片土地的从属呢？

只因为你长久的在这片土地上行使自己的权力和力量，你就将这片土地视作自己的所有吗？

……这片土地的主人只有他自己。

特雷西斯站在碎片大厦的顶端，如此沉默的看着远处。

伦蒂尼姆的局势确实如同一团乱麻。

但——大公爵们已经被伦蒂尼姆主动抛出的诱饵一网打尽。一心只想找到自己女儿的温德米尔无疑是其中最悲惨的那个，直面碎片大厦打击的她或许可以在另一个地方和自己的女儿团聚。

号称铁公爵的威灵顿也受到了——些许损失。

眉头紧锁的特雷西斯正在思考赦罪师给自己的若干情报。

卡西米尔那边传来了些许——异状。

莱塔尼亚的恶意则更加明显一些——或许吧。

“……勋爵。”

凯尔希来了。

“……特蕾西娅呢？”

卡兹戴尔军师委员会对凯尔希并没有多少好脸色。

但凯尔希似乎很快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罗德岛已经安置完毕了。”

没有得到特雷西斯的回答，凯尔希说出了另一个事情。

“嗯。”

“阿米娅和特蕾西娅相处的不错……但她似乎想见你。”

“我没什么好看的。勋爵。去休息吧。萨卡兹会改变——改变这个世界。”

“……你会把泰拉拖入深渊。”

“在那之前，它就会死。和我一起。去休息吧，勋爵。记得安慰一下阿米娅——或许特蕾西娅会这样做的。……呼。”

看着勋爵，特雷西斯……显然不如曾经泰然自若。

“……你还是我们的博士。”

“不是会更好。忘记那个身份吧。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特雷西斯站起来，他希望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或许我们都没做好准备，但现在已经是时候了。”‘特雷西斯’如此说着。

“殿下！”

赦罪师稍微有些仓促的快步走进来。

“碎片大厦的技术全部解析完毕！我们——萨卡兹……等等。凯尔希勋爵。”

“说下去吧，她值得信任——呵。”

说了一句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的话，特雷西斯示意赦罪师继续说下去。

“……是，碎片大厦的技术已经全部解析完毕。萨卡兹的未来，来了。”

“……嗯，按照预定计划走吧。”

“战争会摧毁太多东西了。”凯尔希双眼暗淡。

“上一个战争就摧毁了卡兹戴尔。而这个战争，将重建它。”

特雷西斯对凯尔希丢下一句话。而后大步离开——

当碎片大厦的阴云笼罩泰拉的时候，每一个萨卡兹都在高呼‘卡兹戴尔’。

这片大地的苦难已经被曾经的萨卡兹吞下去了。

数不清的萨卡兹抛却自己的尊严在一片废土上艰难地求生。

而从此刻开始，他们得到了【家。】

卡兹戴尔将永屹不倒。

萨卡兹拾起他们遗失已久的尊严。

也将慢慢拾起他们遗忘已久的文化——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一切未来都在特雷西斯身边那个小小的魔王轻轻说着：“……这是属于萨卡兹的未来。这是属于卡兹戴尔的未来……”时确定下来。

她的视线掠过无数振臂高呼的萨卡兹。

伦蒂尼姆属于萨卡兹的狂欢持续了数个月。

而后……

特雷西斯站在碎片大厦的顶端。

汐斯塔，玻利瓦尔，卡西米尔，……

或许这个世界的话语权就是由力量决定的吧。

当第一封友好的外交辞令送到伦蒂尼姆的时候。萨卡兹已经站了起来——从此，这是属于萨卡兹的乐土。无数的萨卡兹背井离乡，来到这个并不美好的地方——只因这是他们的家。

战争还在继续。但战火将论证真理。

‘特雷西斯’，站了起来。

“……啊，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怎么称呼？来自——另一条时间线的博士？”

‘特雷西斯’回头的时候，看到了数个身着罗德岛制服的——博士。

“……代号【使者】。模拟泰拉时空管理协会成员。”

“呵。来自不同世界线的博士彼此站在一起——天才也变成了庸人。可笑。”特雷西斯低声的说着。

“能够长时间的把控这条可能性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料。但你确实已经碰到了自己极限。这条泰拉的可能性已经临近崩溃。”

“……回答我一个问题。第一个——是谁？”‘特雷西斯’看着眼前的博士。

他的半条手臂都被大大小小的源石结晶刺穿。但从他的脸上却是看不到丝毫痛苦。

“是吗？这就你的问题？没什么价值……但如果你想知道。可以，这不是什么秘密。第一个发现了诸多世界线的那位——已经死去，其在管理协会中的代号是：【顶芽】。”

“……可笑的仪式感。”

“你呢？”

“……可笑。可惜我的极限就在这里了。那么……希望阿米娅和凯尔希能原谅我——抱歉凯尔希，但我真的认同科西切和特雷西斯的有些……言论。”

“……”

“那么，我的代号——……”

“嗯？不是很讨厌仪式感吗？我还以为你会起个更有趣的代号……不过这也无所谓了，【狂人】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