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三十五年，王杰结束《一场游戏一场梦》 全球热点评

◎爱地人

【资料图】

2022年12月19日，是王杰《一场游戏一场梦》发行三十五周年的纪念日。而在这一天，他也发行了自己的最新单曲《一场游戏一场梦》（结束篇）。这虽然是一首全新创作的歌曲，但所有的源起却都和三十五年前的那首《一场游戏一场梦》有关。

《一场游戏一场梦》是王杰的代表作，更是他的成名作。正是凭借这首歌曲，王杰从一个默默无闻的龙套演员成长为华语乐坛的时代巨星。虽然此后的王杰也推出了数量很多的经典作品，但《一场游戏一场梦》这首歌曲对于他的音乐事业始终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甚至可以说已经成了王杰的另一个名字。

这次的《一场游戏一场梦》（结束篇）是署名王杰词曲创作的原创作品，但实际上它更像是对《一场游戏一场梦》的改写，并且还在改写的过程中融入了《故事的角色》《梦与游戏之间》等王杰其他的经典作品元素。这也说明《一场游戏一场梦》这首歌曲确实已经成了王杰音乐生涯的某个支点，影响了他的半生。

而关于这首歌曲以及王杰这个人，都还要从三十五年前的那首《一场游戏一场梦》说起。

王文清和王杰的相互成就

《一场游戏一场梦》是王文清词曲创作的作品，在没有遇到王杰之前，王文清是一个不为人知、也没什么代表作的音乐创作者。而因为给王杰写了《一场游戏一场梦》，王文清声名鹊起，成为了华语乐坛的金牌音乐人。

王文清和王杰早期的经历有些类似：与王杰合作前，王文清虽然曾经给陈亮吟等歌手写过作品，但几乎没有什么传播度。除此之外，王文清还经历过被娃娃、黄大炜等歌手退稿，像《忘了你，忘了我》和《一场游戏一场梦》等后来被王杰唱红的歌曲就都是被退稿的作品。而王杰虽然曾经给曲佑良创作过《只为我爱你》，甚至还和朋友李士先合作给张学友写过《爱情庞克》，但同样无法通过创作保障自己的生存。

直到1987年的这首《一场游戏一场梦》，王文清和王杰才完成了双向的成就，哀伤的旋律、忧郁的气质也很快成为了王杰音乐的某种烙印。而且，不仅是王杰同期及后来的很多创作非常接近于王文清的作品，就算是王文清有一首和陈亮吟合唱的《让我忘记我》，其发声方式也和王杰几乎一致。两人在音乐上的合作，可以说已经到了彼此渗透、灵魂合体的程度。

在代表王杰事业第一高峰的前三张专辑中，王文清总共给王杰写了十首歌曲。除《一场游戏一场梦》之外，还包括了《惦记这一些》《说声珍重》《忘了你，忘了我》和《你是你我是我》等经典作品。除此之外，《一场游戏一场梦》的粤语版本《几分伤心几分痴》，还让王杰在香港乐坛立足。而《惦记这一些》改填粤语词后，更以《一生何求》这个歌名大放异彩，成为港乐史上永恒的经典。另外一首《说声珍重》由叶蒨文演绎成粤语版的《珍重》，同样在1990年横扫香港乐坛。

非常有意思的是，作为如此重要的音乐事业拍档，王杰和王文清却自始至终没有正式见过一面。据王杰回忆，当时他在录制《一场游戏一场梦》这张专辑时搭电梯上楼去公司，到了公司的楼层出电梯时，刚好有一个人进了电梯下楼，这个和王杰擦肩而过的人，恰恰就是王文清。这是王杰和王文清唯一一次碰面，却没有面对面说过一句话。

1990年以后，王文清减少了和王杰的合作，加入了齐秦的“虹”乐团，成为乐队历史上第二代的键盘手。1991年的“狂飙演唱会”上，齐秦曾经向现场观众介绍了王文清，这也是王文清音乐生涯几乎唯一一次的舞台公开亮相。此后的王文清陆续为成龙、赵传等写过歌曲，而彭羚则是他音乐生涯后期最重要的一个合作歌手，其中《我的眼我的泪》专辑更是一口气写了八首。

不过，王文清似乎把最好的作品都留给了王杰，以至于他给别的歌手写的作品总是少了那么一点味道，也从来没有一首作品达到他给王杰创作的那几首经典作品的高度。

四个版本的《一场游戏一场梦》

《一场游戏一场梦》是王杰最有名的代表作，在他的每一次演唱会上更是必唱曲目。而这首歌曲除了在三十五年后又推出了一个改创版的《一场游戏一场梦》（结束篇）之外，王杰还在不同的专辑里录制过另外一些版本，算是见证并贯穿了他音乐生涯的始终。

2000年，当时已经签约“英皇娱乐”的王杰在自己的个人专辑《从今开始》里，又重新演绎了《一场游戏一场梦》。这个版本由美国音乐人Tim Heintz编曲，王杰的演绎除了节奏更舒缓之外，整体和他八十年代的演绎差别并不算很大。不过，这个版本也顺应着千禧年的时代背景，所以更有国际化的听觉，比起十三年前的初版显得洋气了许多。

同年，当时已经完成王杰老东家“飞碟唱片”收购的“华纳唱片”，也在王杰《最好（2000世纪精选）》专辑里收录了《一场游戏一场梦》的不插电版本。这个版本在唱法上和十三年前的版本同样差别不大，最大的变化还是相对明亮的音乐编曲，再加上王杰心境上的变化，使得音乐整体上略微温暖了一些。这种温暖也让歌曲有些释然的意味，听起来让人感觉豁达了不少。

2003年，王杰在自己的自选集《爱我的我爱的王杰》里，再度推出了新版本的《一场游戏一场梦》。这个版本用了钢琴加弦乐的编曲，但最大的变化还在于王杰声线的改变，更为沙哑，甚至是暗哑的嗓音让整首歌曲听起来苍凉、绝望。

对于王杰来讲，这也是他音乐生涯至暗的一段时间，声带出现问题，歌坛也不再是属于他的时代，各种落差之下重唱昔日的成名作，“一场游戏一场梦”里的宿命意义也早就从单纯的爱情变成了对人生的体验。

最经典的《一场游戏一场梦》只是样带

除了词曲的优秀之外，如今再听初版的《一场游戏一场梦》，前奏的鼓点和中间的大提琴音色同样也是这首歌曲经典记忆的一部分。而为这首歌曲编曲的，是华语乐坛大师级别的音乐人陈志远。

因为好友李士先的介绍，王杰和著名音乐人李寿全相识，后者正在为自己的“Rio音乐”厂牌招兵买马。由于王杰身上缺少传统主流歌手和民歌明星的气质，所以李寿全一直没想好是否将王杰招至麾下。最终，他还是想试一试自己的眼光，并在找来王文清之后，将他和王杰的创作及演唱匹配成为一个最优化组合。接下来，李寿全又找到了音乐人陈志远，请他担任王杰首张专辑的编曲。由于先要去和香港市场洽谈专辑发行后的合作，李寿全希望陈志远尽快给《一场游戏一场梦》这首主打曲出一个样带。

于是，陈志远当时就在自己的工作室里用合成器加电脑编程的方式做了一个简单的伴奏版本，一方面用做未来乐队演奏版本的雏形，另一方面也方便李寿全向客户展示。没想到，李寿全听完后对这个用音色模拟鼓点和弦乐的版本赞不绝口，干脆决定就用这个小样版本作为正式的编曲使用。

所以，后来我们在1987年这个原始版《一场游戏一场梦》里听到的鼓点、弦乐，其实都是用电脑模拟出来的，而这首歌也是当时专辑里唯一一首非乐队伴奏的作品。

作品录制完成后，当时张艾嘉正在拍摄的电影因为某知名歌手的跳票，导致电影片尾曲突然没了着落。李寿全便向好友推荐了《一场游戏一场梦》，使得这首歌在专辑正式上市前就已经在电影里完成了首秀。

1989年，中央电视台《九州方圆》栏目推出了《潮——来自台湾的歌声》系列节目，一大批台湾歌手的MV通过这个节目传遍神州大地，其中就包括王杰《一场游戏一场梦》。这也是王杰的影像第一次被官方引进大陆播出，也成就了王杰之后在大陆将近三十年的音乐生涯。

如今，当王杰推出《一场游戏一场梦》（结束篇）时，三十五年已经过去了——在歌中他唱道，“什么是对错，莫名伤害都尝过。我又回到原来的生活，也许这样适合我。”音乐透出历尽沧桑后的看破与淡然。有人说他老了，有人从歌里回忆起了自己的青春年少。音乐如人生，王杰所经历的变化，何尝不是我们自己人生的变化？